初小小“嗯”了一声，按照卢温说的，继续给程念打电话。</p>
一直打到第五个的时候，电话接通了。</p>
但是接电话的却不是程念，而是一个很沙哑的声音。</p>
“喂…”</p>
偷拍者的声音？</p>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初小小还是吃惊不小。</p>
这个沙哑的声音，不知道是偷拍者原本的声音，还是他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声音，故意装的。</p>
不过初小小还是很快冷静下来，“程念呢？你把程念怎么了？”</p>
电话那端“咯咯咯”直笑，“你知道我是谁？”</p>
初小小道：“那两盒录像带，不是你送给我们的吗？”</p>
“没错，是我。”</p>
偷拍者承认了！</p>
初小小愤怒道：“你想要什么？我们有的，都给你，没有的，也会想方设法弄给你，为什么要玩这些无聊的游戏？”</p>
偷拍者道：“因为好玩呀。”</p>
初小小气得要吐血，“你就是个变态！”</p>
偷拍者乐了，“我再怎么变态，也没你们那么变态，活生生一个人，就这么砸死了。”</p>
初小小颤声道：“你要折磨我们，我们没意见，能不能不要牵扯无辜的人？”</p>
偷拍者回答得很决绝，“不能，你们杀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也是一个无辜的人呢？对，他是摸了你，但是你以为你是谁啊？女王吗？摸一下就得死？”</p>
初小小咆哮，“我们不是有意的，我们喝断片了。”</p>
偷拍者笑道：“如果这也算理由的话，我的‘好玩’是不是也算理由呢？”</p>
初小小被他怼得无话可说，</p>
偷拍者也不拐弯抹角了。</p>
“这个程念，刚刚在抓她的时候，有些低估她了，是个虎娘儿们，不过现在，她就是一只病猫。”</p>
“地址你知道了，想救她，现在就过来吧。”</p>
“不过我有一点要提醒你，只能你们两个人来，如果敢报警，我敢保证，录像带今晚一定会送到警局。”</p>
说完之后，偷拍者也不等初小小答复，直接挂断了电话。</p>
初小小一拳砸在座椅背上。</p>
这个偷拍者说话不急不躁，但是每一句，都像是扎在初小小的心上一样。</p>
初小小看着卢温，有气无力，“你刚刚都听到了？”</p>
卢温点了点头，他虽然在开车，但是初小小开了免提，他听得一清二楚。</p>
“别多想了，我们先到那个废弃工厂再说吧。”</p>
“程念…仗着自己会点三脚猫跆拳道，确实有些目中无人，之前都是没碰到狠人罢了，碰到狠人，她那点三脚猫跆拳道，就是个笑话。”</p>
“听偷拍者那意思，程念想必吃了些苦头，不过现在大体还是安全的。”</p>
“这也未必是件坏事，至少让她知道了这社会上的险恶，以后啊，低调点，不要那么嚣张。”</p>
初小小虽然觉得卢温的话不怎么好听，但是事实似乎就是这样。</p>
程念就是这么一个人。</p>
但吃一蛰长一智的前提是，她还有下一次。</p>
初小小道：“无论那个偷拍者想玩什么游戏，都要保障程念的安全。”</p>
卢温“嗯”了一声，他认同初小小的观点。</p>
毕竟是他们把程念牵扯进来的。</p>
一路无话，一个小时之后，两人抵达了卓立制造有限公司。</p>
远远他们就看到了程念的车。</p>
她的车停在那破败的大门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