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音呼吸发紧，仿佛什么都明白了。..</p>
“这是你从容姬那偷的？”</p>
“嗯。”</p>
“阁主，我一个人，没法做出解药……”</p>
蓝清颜的脸色开始发青，呼吸时急时缓：“所以，只能把凝神散的配方给您了，您……”</p>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水蓝的衣裳成了暗红色，少女使劲睁着眼，像是要看清眼前的人。</p>
“你先别说话！”谢予音声音发抖，用银针封住她的穴道，“等我带你回去，你再好好跟我说！”</p>
回去说？</p>
蓝清颜一愣，往阁主怀里缩了缩，喃喃道：“我不要。他们会说我是叛徒的。”</p>
“阁主，我的话，全写在信里了……”</p>
“一定要看信……”</p>
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过了一会，连声音也听不见了。</p>
要不是鼻息还在，谢予音几乎觉得她死了。</p>
天空一片灰白。</p>
枯林里，冷风依然在吹。</p>
像在呜咽。</p>
众人站在旁边陪着她，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p>
谢予音静静地搂着少女，缓缓擦去她嘴角的血迹。随着动作，蓝清颜怀中的纸张就这么跌出怀抱，轻轻落在地上。</p>
风弦歌轻声道：“音音，还有封信。”</p>
对，还有信……</p>
谢予音深吸口气，慢慢伸出手，打开了那封信件。</p>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p>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看。</p>
三年前，蓝清颜还不认识几个字，还是自己找人教她写字的。因此，她字写得不算漂亮，但态度很认真，一直都是如此。</p>
谢予音抚摸着纸上的字迹，恍惚一瞬，眼泪就掉了下来。</p>
自己死后发生的所有事，以及蓝清颜出现在北华的原因，全部都写在这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