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荒凉的土地，地面上到处都是碎石砂砾，不见半点土壤。</p>
貌似死寂的环境下，却是曾经大战的遗址。</p>
那场大战，直接将修行界使用的历法，划分为神临仙降前后两个阶段。</p>
那一战，最出彩的人物，便是天师王福，他以神机天师、雷火天师的双料身份，先是面对两大顶级门派、十方鬼部的车轮战，然后又独对雀母天。</p>
最终，莲象天、雀母天和华仙人联手，以神谕仙旨将其彻底抹杀。</p>
那一战过后，节气堂殒灭，更是有数不清的门派、鬼部因此覆灭。</p>
修行界的格局，更是为之改变。</p>
由于双方元气大伤，才有了无发者和气运之子的陆续崛起。</p>
那一战过后，已经多了不知多少年。</p>
荒芜的土地，始终没能恢复，寸草不生，风过不留。</p>
“师父，我就知道你在这里。”</p>
卢三宝疾行而至，从一团火云落到地面，看到风沙中的熟悉背影。</p>
背影缓缓转身，正是王福，他恢复了本来面目，唯独是一头白发留存下来。</p>
回到过去改换身份，并非没有代价，漫长寿元因此消耗大半，这头白发就是证明。</p>
“三宝，你如今很好，我一直看在眼中。”</p>
卢三宝激动不已，对着王福拼命说道，“师父，和我回去看看，云阳观如今很好，雷火殿……”他这才想起，师父的故人多数已经不在了。</p>
最近，云阳观情况不错，虽然云中道宫怒极，但云阳老道成为阳仙人这座靠山太硬了。</p>
纵然道宫主人恼羞成怒，下令将云阳观灭门，却也无人愿意执行。</p>
最后，云阳观众人被礼送出境，回到原先的门派驻地。</p>
鼓山那边，鬼界一夜之间撤离，变得空荡荡。</p>
不知是不是声闻天和阳仙人达成默契，这片土地上，已经没有半个归鬼影了。</p>
卢三宝和罗修真等高层合力，扫荡四方，将边界地带再扩张了数倍有余才停下来。</p>
这一切，从卢三宝口中娓娓道来，说给王福听。</p>
“不错，不错。”</p>
王福虽然早已放下云阳观，但卢三宝这个弟子，还是有些舍不得。</p>
世人都知道，卢三宝继承的，是王福身上的雷火一脉，其他并未涉及。</p>
再加上托孤之举，有云阳老道的庇护，所以在王福陨落后，并未遭遇太大危险。</p>
所卢三宝，一路成长到中天师，将来高天师有望。</p>
“三宝，师父要你发个誓言，此生永不登神升仙。”</p>
卢三宝目光震惊，这是为什么？</p>
所有修行者终极目的，就是为了成仙，尤其是云阳观已有先例，云阳老道如今成为阳仙人，四方膜拜，无人敢触犯云阳观的威势。</p>
王福身为师父，却要他发誓永不成仙？</p>
至于登神，那要专修鬼道，属于数典忘祖、背弃师门，他绝不会选择那条不归路。</p>
“师父，这是为什么？”</p>
王福没有回答，“师父不会害你，你若信我，就在此立誓。”</p>
卢三宝经过痛苦挣扎，重重点头，“师父，我信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