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做解云湛的学子。”</p>
“解云湛？这人谁啊？我怎么之前都没听过。”</p>
“解云湛不就是那个猎户吗？天爷啊，他竟然是这一届案首？怎么可能？”</p>
“怎么不可能了？他不是有个少年天才的外号吗？都说了让你当时不要跟着嘲笑人家，现在打脸了吧。”</p>
......</p>
越来越多人加入了讨论，议论声此起彼伏，几乎淹没了其他声音。</p>
宋谦益早已被案首、解云湛这两个词定住了，已经全然听不见四周的人叽叽喳喳都在说些什么。</p>
等反应过来，他使劲往旁边一挤，抬头。</p>
天！</p>
解兄考了榜首！</p>
解兄真的考了榜首！</p>
宋谦益简直比看见自己的名字时还要激动，呆愣三秒后一把捉住旁边的人，指着榜首的位置道：“榜首，我同窗！”</p>
说罢又放开那人，转而捉住另一人，“榜首，我同窗！”</p>
被他捉住的人一脸懵圈，僵硬地说了一声恭喜。</p>
得到恭喜的宋谦益一把松开手，笑得像个傻子一样。</p>
他就这样笑着冲出人群，飞快朝前奔去。</p>
附近的人面面相觑，“这是被刺激傻了？”</p>
被误认为受了刺激的宋谦益才懒得理他们怎么说，他一口气跑到车行，叫了一辆马车独自往圆山村报喜去了。</p>
从榜单处飞奔而出的还有另一人。</p>
这人做小厮打扮，看完成绩后飞奔至县衙附近停着的一辆马车旁，朝里头坐着的人恭敬道：“禀公子，是第二名。”</p>
正在车上看书的卢砚书一愣，问道：“榜首是谁？”</p>
“是一名叫解云湛的学子。”</p>
解云湛？</p>
卢砚书瞳孔一缩，唰地握紧手中书本。</p>
这人不是已经辍学好几年了吗？</p>
怎么可能是他？</p>
这个榜首哪怕是换个人，他都能坦然接受，可为何偏偏是他！</p>
卢砚书双目胀红，手中书本不知觉间已被揉成一团。</p>
小厮见车里没有动静，怕自家公子因为失了榜首之位而受到刺激，遂担心道：“公子，您还好吗？要不咱们先回府歇一会儿再去别院看望夫人？”</p>
卢砚书正郁闷难解，冷不丁听小厮提到别院，当即拉回心神。</p>
对，今日放榜，父亲说他看完榜后可以去别院看望母亲。</p>
卢砚书立马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严肃道：“去别院。”</p>
小厮愣了一下，确认道：“公子真的不用先回府歇一会儿吗？”</p>
卢砚书脸色一沉，“废什么话，本公子说了去别院，没听见吗？”</p>
小厮当即一个激灵。</p>
公子一向温润，很少对他们这些下人发火，一旦发火便是很严重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