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就不用告诉白蓁蓁了。</p>
真是好大的胆子，敢觊觎他的人。</p>
白蓁蓁猜到了几分，知道他有意瞒她，也不继续问，换了个话题：“这日子定的还挺好，只是一个月，礼部来得及吗？”</p>
“当然，之前承明帝和淑贵妃的葬礼，也不过用了不到十天就能打理的井井有条……”说到一半，沈宴停了下来。</p>
要是他没记</p>
错，那些葬礼不是礼部官员操办的。</p>
是沈瑾。</p>
他看了看白蓁蓁，握住她的手：“我先前以为你死了，做了一些过激的事情。”</p>
白蓁蓁听说了，那时候沈瑾刚登基没多久，他直接冲到皇宫里，把安乐给杀了。</p>
之后又屠了靖王原来的府邸，再之后，杀了云出岫和萧婉儿。</p>
最后把沈瑾给囚禁。</p>
这也是为什么，她还没有恢复第一人称记忆的时候，不想回到他身边的原因。</p>
“沈瑾不想做皇帝，最开始登基，也是因为承明帝的儿子只剩下他一个。”沈宴现在想起来，对他也有一些歉意。</p>
沈瑾那时候就说，他对皇位没兴趣，要把皇位让给他来做。</p>
他当时拒绝，后来又因为白蓁蓁得罪了他，逼得他不得不维护皇权的尊严，最后还取而代之。</p>
“要不……”白蓁蓁沉默一会儿，这皇帝的位置还能让回去吗？</p>
显然是不能的。</p>
这四年里，大景轻徭薄赋，得到了休养生息。</p>
充分证明了沈宴的治国之才。</p>
皇位这种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p>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总不能因为自己觉得对不起沈瑾，就拿天下子民开玩笑。</p>
当晚，白</p>
蓁蓁和沈宴去了凌王府。</p>
沈瑾囚禁于此处，不得擅出，服侍的下人们也不多，他在此处困了四年。</p>
再见到人的时候，他长了一圈胡子，头发长长的落在身后，显然是很久没打理过了。</p>
偏偏人看起来还算干净。</p>
沈瑾背对着他们，在亭子里喝酒，脚步声逼近后，他也没回头，而是淡笑一声：“四年了，你终于要杀我了？”</p>
白蓁蓁道：“凌王殿下，好久不见。”</p>
沈瑾一怔，终于回头，看到白蓁蓁的那一刻，简直难以置信。</p>
“你没死？”他在凌王府被困了很久，接收不到外面的消息，看到现在的白蓁蓁，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p>
白蓁蓁看到他满脸的胡子，忍不住有些沧桑：“是，我没有死。”</p>
沈瑾骤然起身。</p>
沈宴看着他：“蓁蓁是不久前才回来的，在此之前，我只知道她活着。”</p>
沈瑾自嘲的笑一声：“你知道她还活着，可你杀了萧婉儿。”</p>
沈宴没说话。</p>
这些年，沈瑾从未怪他囚禁自己，也没怪他取代自己。</p>
他一直清楚自己不是当皇帝的料。</p>
可他最难接受的，还是萧婉儿死了。</p>
她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