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冷视着她。</p>
“苏合香丸，治心疾的，吃了您能舒服一些。”默言道。</p>
“我以为……你不会给我药。”侯夫人看着那小巧黑色药丸道。</p>
“</p>
是，不想给。”默言老实答道。</p>
侯夫人拍掉药丸撇过头去。</p>
“中医博大精深，我只学了点皮毛，您是心疾，心脏不比其他，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在没探查清楚清况下，不敢糊乱下药。”默言捡起药丸道。</p>
侯夫人紧皱眉，痛苦地倚靠着。</p>
“好吧，就算探查清楚，我也不敢治，就如同平民医者不敢为皇家人看病是一个道理。”</p>
“怕我构陷你？”侯夫人嘲讽道。</p>
默言沉默。</p>
马车一颠，侯夫人更难受，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默言顾不得许多，将药丸塞入她口中。</p>
又过了一会儿，侯夫人面色稍缓，气息也平稳了些，她长长舒了一口气，稍稍坐直了身子。</p>
“喝口水吧。”马车里有热茶，默言倒了一杯，好在车停了，不至洒，侯夫人接过喝了。</p>
“你这药……不错。”</p>
外头车夫掀开帘子：“夫人，到了。”</p>
默言拭着伸出手臂，侯夫人没有拒绝，扶着她下了马车。</p>
荣妃娘娘不到三十，她只比秦承颂大一岁，相貌与侯夫人有八分相似，虽然也是个美人，却没有默言惊艳。</p>
深宫不怎么受宠的妃子气色再怎么也好不到</p>
哪里去，荣妃一见侯夫人，眼圈就红了：“母亲——”</p>
按规矩，侯夫人向她行礼，荣妃心不忍，却又不得不眼睁睁看着母亲跪拜下去。</p>
“不是说母亲又犯旧疾了么？病着就该好好养啊，今日可以不来的。”宫女忙扶起侯夫人，荣妃亲自挽着往椅边去。</p>
默言默默随立在一旁。</p>
“一月才一两次，还是阿颂向皇上讨的恩典，臣妇岂能不来？”侯夫人咳了两声坐下，一边用帕子拭唇。</p>
“来人，请太医。”荣妃满脸担忧道。</p>
侯夫人抬手制止：“娘娘别忙了，方才用过药，好多了，太医院里的太医哪个没给臣妇诊治过？旧毛病，治不好的。”</p>
荣妃的泪就流了出来：“女儿不孝，不能常侍母亲身边，阿颂可听话了些？没再与母亲顶撞了吧。”</p>
侯夫人摇了摇头：“不说他了，对了，顾氏，你过来。”</p>
荣妃也终于看到了默言，露出惊艳之色：“你就是顾家二姑娘？果然天生尤物。”</p>
默言不喜欢这个评价。</p>
行过礼，荣妃也没为难她，还让赐座。</p>
默言安静地坐着。</p>
侯夫人道：“方才……就是她的药，臣妇才感觉好了不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