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婉顿了顿，表情有些不情愿。</p>
“有是有，可是你上次借的还没还我……”</p>
“我这不是忘了吗！再借我点儿，下次一起还你。”一边说着，女职员一边摊着巴掌在秦小婉面前抖落。</p>
祁月的视线在秦小婉和女职员之间打量了一圈，看样子，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跟秦小婉借钱了。</p>
不仅借，还不还钱那种。</p>
秦小婉伸手掏了掏兜，拿出一只小巧可爱的手工钱包，像是她自己缝的。</p>
她捏着钱包，没有立刻打开。</p>
“你要钱做什么呀，很急吗？我得自己留点儿，过两天想买书。”</p>
女职员急躁地跺了跺脚，“嗨呀，我就是想吃酥糖了，又要不了多少钱，你怎么这么磨叽呢？”</p>
秦小婉的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慢吞吞地打开钱包。</p>
“快点快点！”女职员眼巴巴地看着秦小婉掏钱，就差没自己上手抢了。</p>
就在秦小婉抽出两张纸票准备递给女职员的时候，一只小手按住了她。</p>
“嘴馋，羞羞！”</p>
祁月脆生生的声音回响在小小的执勤室内，清晰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p>
所有人都僵住了，郑老二嘴巴长得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p>
女职员一个成年人，还是脸皮薄的女子，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祁月一个小孩子指责嘴馋。</p>
祁月却没有住嘴的意思，攀着秦小婉的肩膀，一本正经地继续道。</p>
“奶奶说了，跟别人要吃的，羞羞！你跟姐姐借钱，更羞！”</p>
祁月毫不留情面，一口一个“羞羞”。女职员的脸色由白转红，由红变黑，精彩极了。</p>
“我……我跟她借钱，和你有什么关系！”</p>
祁月挺起小胸脯，“我要保护姐姐，不让姐姐和你玩！你羞羞！”</p>
“小屁孩，一点儿礼貌都没有，你再说我就叫警察把你抓起来！”女职员瞪着眼睛吓唬祁月。</p>
祁月完全不怕，“警察才不会抓我呢！你欠姐姐的钱，要抓也是抓你！”</p>
郑老二见祁月喋喋不休说个没完，赶紧过来想捂祁月的嘴巴，不料祁月歪了下脑袋，一下子就躲开了。</p>
“二叔，为什么不让我说？”</p>
郑老二左看看右看看，尴尬地压低声音。</p>
“小七，不能这样直接当众揭人短的！”</p>
祁月不满地撅起嘴巴，“我又没说错。”</p>
女职员气得直跺脚，衣角快被她打成死结了。</p>
祁月却握住秦小婉的手，认真地说道，“姐姐，快叫警察，让她还钱！”</p>
“把她抓起来，就没人欺负姐姐了！”</p>
女职员没想到祁月来真的，她只是想吓唬一下祁月，祁月却真的怂恿秦小婉，这下她属实是慌了。</p>
要是真的把警察招来了，工会的所有人都会看见的，到时候她还怎么做人啊？</p>
“你别听她的！咱们一起工作了这么久，我可一直拿你当好姐妹，你千万不能报警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