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p>
程南星听着这名字有些耳熟。</p>
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前阵子她在路上碰到的小丫鬟。</p>
之前好像是……在刘氏院子里伺候的。</p>
“秋鸿，你在这里看着火，我出去一下就回来！”</p>
说着程南星就走出厨房，寻着刚才和那侍卫说话的嬷嬷。</p>
等她找到地方，嬷嬷已经在和清月说话了。</p>
“……等下你把这碗汤送去西偏院，知道吗？”</p>
清月低着头，看起来有些不情愿，没说应下，但也没说不去。</p>
“咳咳。”</p>
程南星见状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p>
嬷嬷闻声转头，见是程南星立刻笑着跑了出来：“见过三小姐，不知三小姐来我们这厨房做什么？这地方油烟重着，别再呛到三小姐。”</p>
程南星伸手指了指低着头的清月：“我是来找她的。”</p>
嬷嬷回过头：“清月！三小姐叫你呢！还不快来！”</p>
清月慢吞吞的从里面挪出来，仍旧低着头，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p>
“嬷嬷你先去忙吧，我就找清月说几句话，不会耽误了你们的事情的。”</p>
听程南星这么说，嬷嬷自然是赔着笑脸：“奴婢知道，只是刚才二房大人那边派了人来叫清月，有什么</p>
事情还请您说快些。”</p>
“知道了。”</p>
说罢程南星摆了摆手打发嬷嬷离开。</p>
“还记得我吗？之前我们在路上见过的。”程南星看着清月问道。</p>
清月点了点头：“奴婢见过三小姐。”</p>
“你脸上的伤看起来好了许多，但最底下的淤青还是没有散开，药还要接着用知道吗？”</p>
清月紧紧攥着手，半晌才憋出一个字：“……嗯。”</p>
程南星听着声音不对，弯腰去看，发现清月的眼角早就已经挂上了泪珠。</p>
“哭什么？是不想去给二叔叔送汤药吗？”程南星柔声细语的问道。</p>
平常程南星说话语气冷硬，是因为习惯了这样和病人说话，只有生硬的语气才能让那些生病的病人重视。</p>
但因为她偶尔也会接诊一两个重症需要手术的儿童，所以柔和声音也渐渐成了她的必备技能。</p>
听着程南星轻柔的声音，清月哭得更厉害了，就连肩膀都跟着耸动起来。</p>
她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p>
“不想去就不去，等下我叫我身边的秋鸿去。”</p>
程南星安慰道。</p>
“只是这件事情你别同别人讲，只说是我说的，因为顺路，随意我顺道带去了，知道吗？”</p>
叮嘱了清</p>
月后，程南星转身便要走。</p>
刚走出去两步，身后便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三小姐……您为什么要帮奴婢？”</p>
程南星停住脚步回头：“第一次送你药膏是顺手，这一次，确实是带了点目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