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毫无生气。</p>
秦野心头一紧，对着电话里的林钟失去耐心，“说重点。”</p>
“你喝酒的那几位领导，今天被江家请过去了。”</p>
林钟也憋着一团火，“舒市长的事，明显就是江家后台在里面使绊子，那个江望到底是什么意思，真为了一个女人和你拼刺刀？”</p>
秦野捏了捏眉心，杀意一点未收，“那就和他比一比，免得他输得不心服口服。”</p>
林钟不用算，都知道这是豪赌，“你疯了！”</p>
“疯的是江家。”</p>
秦野没有解释，“他们低估了舒家。”</p>
别说江家，就连林钟都不知道，在江南水乡开小药堂的舒然外公，还有可以登天的身份。</p>
要不是舒然偶然给秦野看过那些个药方，秦野也不会知道，他老婆不是沾了舒市长的光，而是舒市长沾了老爷子的光。</p>
当然这些舒然不对外说，秦野也不会对外说。</p>
电话里诡异的静谧。</p>
秦野淡淡说了一句，“江望还小，我们有责任帮他哥教教他。”</p>
“学费太贵了吧。”</p>
秦野，“不疼不长记性，我给过他机会了，是他自己没珍惜。”</p>
林钟没听懂，但是秦野已经挂断电话了。</p>
秦野闭目转动脖子。</p>
他给了江望三年成长机会，他的表现还是让秦野很失望。</p>
秦野回头望了望，卧室的灯也灭了，抬脚回到屋里直接推门躺到舒然旁边。</p>
舒然的心随着床陷下去，“你如果要走，记得给我讲一声。”</p>
心虚地补了一句，“我好关好门窗，房子太大，我怕丢了东西说不清。”</p>
秦野喉结滚了滚，忍住想把人抱进怀里的冲动，顾左右而言他，“你爸，可能一时半会儿出不来。”</p>
“黑的说不成白的，白的也说不成黑的，他要是贪赃枉法，该给所有人一个交代。”</p>
舒然比所有人想的都坚强，而且她还挺有钱，就算没了爸爸的照顾，她也能活得挺好的。</p>
至于为什么给阿姨钱还要掂量，那是因为外公一直教导她，不要给人超越能力的贪欲。</p>
而她，对秦野的贪欲，显然是超过了她的自身能力。</p>
所以才会有执念。</p>
他怕爸爸回不来，只是怕一个人活着。</p>
活着，是世上最辛酸苦辣的两个字。</p>
秦野发现被子被某人裹走了些，露出一条腿在外面，有些习惯还是没改。</p>
“你师兄今天说得我都快掉泪了。”</p>
舒然不喜欢把心剖出来，血淋淋地吓人，“你的笑话太冷了。”</p>
她又把被子裹紧些，一个人睡惯了，没有意识到某人几乎是光着睡了一夜。</p>
第二天一大早，舒然是被自家姨妈吵醒的。</p>
照说姨妈出现在秦野家里，舒然该高兴的。</p>
理智却让她时刻保持清醒。</p>
观察总结，一句话就是秦野最近太热情，超出了舒然对他认知的热情。</p>
舒然到了楼下才六点整，苏素正在厨房煲汤。</p>
舒然软软地叫了声，“姨妈。”</p>
“把你吵醒了。”</p>
苏素立刻和蔼笑着回头，放下手里的汤勺，在水龙头洗了手擦干，给舒然来了个大大的熊抱。</p>
“昨晚我是一夜没睡着，就怕那个禽兽对你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