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p>
江停抓耳挠腮，“别的事情我不敢肯定，但是美女我肯定是过目不忘，我们肯定在哪里见过。”</p>
舒然呼吸一滞，难道秦野和别人提到过她？</p>
在秦野的口中，她会以什么形象出现呢？</p>
舒然抓紧手里的包，忐忑地看向秦野。</p>
“不是第一次见。”</p>
秦野抬眼看她，似笑非笑的，“中途上过厕所，所以见过两次。”</p>
他还是当初痞痞的样子。</p>
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任何情绪都被隐藏得很好，眉间再也不能察觉到他的喜怒。</p>
这个男人冷漠了许多，和大多成功人士一样，不再喜形于色。</p>
舒然的心极速下落，把视线挪到他朋友身上，尽量保持着微笑。</p>
“你大爷，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说，她是哪个被我遗忘的前女友呢。”</p>
江停也不管秦野，冲着舒然一个劲儿傻笑，“小师妹，你想不想当我第75任现女友，要是你同意，我马上就可以恢复单身。”</p>
“我们公司有……”</p>
没让舒然把话拒绝的话说完，秦野偏头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们一眼，“撒尿的时候，没照照自己？”</p>
直到酒局结束，舒然都没理解到那话到底是要说谁。</p>
她和二哈都上厕所了。</p>
又琢磨许久，她才恍然大悟。</p>
秦野是想提醒她，从前的事不许再提，也不要对他的朋友有非分之想。</p>
是她高攀了……</p>
回到家。</p>
舒然先把工作邮件发了，就开始在网上查肖聿成这事可以咨询的律师。</p>
其实没必要找谁，她在投行工作，自身也算是半个法律人士。</p>
泄露出售公司重要机密，这是刑事案件，找谁都没用，肖聿成肯定是要坐牢的。</p>
不知为何，舒然竟然感觉到有些轻松，这半年肖家的人，早就把她的耐心消耗得差不多了。</p>
租住着城里最便宜的房子，一分钱掰成几份花，工作生活再苦再累，她从来没有找谁抱怨过。</p>
只求家人能让她省省心，可他们连这点都做不到。</p>
再想想秦野，还好是离婚离得彻底，不然他也会被拖累。</p>
那样骄傲的少年，天生属于世界中心。</p>
酒吧里。</p>
江停几杯洋酒下肚，突然拍了拍脑门，“卧槽，我想起来了！”</p>
“想起什么了？”其他朋友不明所以。</p>
江停颤抖指着秦野，激动到话都说不清楚，“我想起是谁了，是她对不对？”</p>
秦野神色微凝，“少喝点假酒。”</p>
“走了。”秦野拿起外套，还不忘叮嘱，“别忘了早点让你妈带你去看看病。”</p>
转眼十二月末。</p>
“谁有发票没报销的，一号之前交到财务室，不然就自掏腰包，给公司做贡献了。”</p>
听到同事吆喝，舒然从抽屉里掏出发票夹。</p>
这才想起秦野好像没有给她寄发票。</p>
秦野是把这个也忘了，毕竟那么大的老板，怎么可能记得这点小事。</p>
那要不就不报销了？</p>
想到那餐饭花了3200，舒然肝倒是不疼，但是能报销为什么要自己掏钱。</p>
不能让公司站了便宜。</p>
应该碰不到秦野，要是碰到了偷偷看一眼，好像也行……</p>
舒然心存忐忑，下班还是去了餐厅。</p>
“你好，我之前在这里消费过，能不能帮我补开一下发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