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点伴手礼，如果碰到燕总，你就帮我代表公司送给燕总。”</p>
桑云华把一个礼品袋，顺势也推到她面前，“尽量争取一下，邀请燕总参加公司年会。”</p>
舒然霎时心跳紊乱，心理压力大到可以用泰山压顶来形容。</p>
都是职场卷王，桑云华怎么可能只是让她整理资料。</p>
桑云华应该时刻都在想，怎么利用舒然和秦野校友这个身份，去拉近和GB科技的关系。</p>
投行有多卷，卷到七大姑八大姨的宠物，都要被列入关系图。</p>
舒然很想告诉桑云华，其实大老板直接出马更直接有效。</p>
可她又不能说。</p>
唐皓他们自己没公开，肯定有其他的考虑，门门道道太多舒然琢磨不透。</p>
公司年会就在半个月后，她也不敢误事，第二天提着礼物背着资料，就去了GB科技总部。</p>
原本是想把东西交给秦野秘书。</p>
结果……总是事与愿违。</p>
舒然看到秦野带着员工往这边走，本来是想扭身假装没看到。</p>
可他站在人群里，如众星捧月般的存在，让她实在挪不动脚。</p>
等秦野到了跟前，舒然浑身被针扎着似的。</p>
她将手里的礼品递了过去，“秦总，新年快乐。”</p>
秦野没有着急接，顺着她的手看了看，喉结不自然地滚了滚，“动作挺快。”</p>
舒然以为说的是，他们公司送礼的动作挺快，“秦总事情多，不敢耽误。”</p>
秦野扯笑，“就这么迫不及待？”</p>
“希望没有打扰到您的工作。”</p>
舒然心里想着，秦野现在管理这么大的公司，肯定忙得脚不沾地。</p>
想要让他在百忙之中抽空去参加别的公司年会，应该也是很为难的。</p>
秦野唇角弯出弧度，不咸不淡的，“我就只值这点东西？”</p>
“不是……”</p>
舒然撞上秦野直勾勾的眼神，一时连语言都组织不好了。</p>
忽而像是听清了那天秦野的话。</p>
嫖他很贵。</p>
周围还有很多GB科技的员工，秦野讲着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暗语，这让舒然脸红的骇人。</p>
“行吧。”秦野也没等她回复，从她手里接过礼物，“你在哪家酒店等我？”</p>
“……”</p>
舒然全身僵硬，他好像误会了。</p>
但是这么多人，她要怎么解释，才能不让彼此丢了面子。</p>
秦野见她习惯性地抠衣服扣子，一紧张就这个样，多少年了还没变。</p>
当年在校广播站，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她就在那里抠着扣子，还要强撑镇定。</p>
那会儿秦野就在想，怎么有这么大胆，又怂得像小老鼠的人。</p>
不过现在只剩下怂了。</p>
秦野咳了咳，“年会酒店名字。”</p>
“啊？”舒然当场想去世。</p>
她的脑子里，到底被同事们灌输了些什么黄色染料。</p>
人家明明是正经生意人，身边还跟着这么多员工，怎么可能和她讲那些东西。</p>
舒然赶紧把地址报了出来，“希望秦总能参加。”</p>
秦野弯着嘴角，“你就这么想见到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