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不适，招手拦了出租车，“师傅，滨江路。”</p>
“洲际酒店。”</p>
后座上来一个男的要和舒然抢车，瞬间激起了她失败人生残存的战斗欲。</p>
“我先上来的，你给我下去！”</p>
话都说不利索了，舒然还不忘用手指着男人的脸，“先来后到懂不懂，你家大人没教你规矩是不是。”</p>
男人捏住了她的手指，“师傅，去洲际酒店。”</p>
“帅哥，你这不好吧。”</p>
舒然俯身就在男人胳膊上咬了一口。</p>
男人还是没松开，继续对着师傅讲话。“我们认识，她喝多了。”</p>
“我们不认识，师傅快赶他下去。”舒然揪着师傅的头发，疯狂摇晃。</p>
出租车师傅嗷嗷叫唤。</p>
“舒然！”秦野低声冷喝，“你再闹，我就把你扔出去了。”</p>
舒然酒就醒了，鼻头酸酸的，“臭秦野，就会吓唬我，你才舍不得扔下我呢。”</p>
她继续装着酒疯，把头埋到秦野的腿上不再胡闹。</p>
出租车启动。</p>
舒然呼呼喘着粗气，脑子一团乱麻。</p>
他为什么会回来？</p>
他和沈筝还在一起吗？</p>
在听到秦野在她头顶叹了口气，舒然的梦境再一次被打碎。</p>
睁眼就要面对不能承受的痛苦，她选择把眼睛闭得很紧。</p>
……</p>
天一亮，舒然准时醒了。</p>
“工作很棘手？”秦野背后长了眼睛似的。</p>
他坐在床边背对着她，腿上的笔记本电脑被他敲得噼里啪啦。</p>
为了照顾她，秦野昨晚没离开。</p>
舒然怔了片刻，“你怎么认识我老板。”</p>
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舒然早就练就得炉火纯青。</p>
秦野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圈子就那么大，我认识他很奇怪？”</p>
他的语气很平和，没有任何低看舒然的意思。</p>
舒然却把头埋进枕头，陷入了沉思和绝望。</p>
“还想吐？”</p>
秦野把电脑搁到床头，迅速把垃圾桶拖到床边，帮她拍着背。</p>
不管她的行径有多荒唐，秦野在这方面对她很温柔。</p>
过期的糖，是有毒的。</p>
舒然从背后拍开他的手，侧头瞪大眼睛怒视着他，“你就不问问，我和唐皓是什么关系？”</p>
“他只是你老板。”秦野低头浅笑，眉眼舒展。</p>
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让舒然再次感到无力。</p>
她对他一无所知，他却对她了然于胸。</p>
“谢谢你的照顾，我要洗漱出门了。”舒然下了逐客令。</p>
不管秦野怎么想，他们不能再这样纠缠下去。</p>
秦野皱了皱眉头，“帮你叫了早餐，吃完再去工作。”</p>
他很懂进退地离开，这就是舒然想要的。</p>
那天一别，她就再也没有见过秦野。</p>
费翔每天都会给她提前早饭送到房间，不用猜都是秦野安排的。</p>
读不懂秦野的用意，舒然将全部精力耗在和甲方斗智斗勇上。</p>
第五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