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是看不出来差距的，但肆沉明显可以看到他在剑意领悟上的提升。</p>
“还不错。”他罕见地夸了江远辰一句。</p>
可惜江远辰听不到，因为他正在台上比试。</p>
魔域大会快要接近尾声了，剑修比试向来比别的修者快速，江远辰只要赢下这一场就是前十，这下进入前三的希望就更大了。</p>
天极剑域的弟子除了江远辰就只剩一个弟子没被淘汰了。</p>
五长老也没给他俩施加太多压力，只说尽力就好，这也是江远辰剑招更加从容随心的原因之一。</p>
肆沉的夸奖江远辰没听到，坐在他身边的慕灼可是听到了。</p>
“稀奇啊，你也会夸人。”慕灼揶揄道。</p>
“我没夸过你吗？”肆沉反问。</p>
“我说的是在剑道方面。”慕灼强调。</p>
肆沉神色慵懒，“那是因为没碰到过值得夸的人。”</p>
他语气有些寂寥，师父尚未飞升时屡屡指导他的剑法，师兄们也常与他切磋试剑，可惜后来就没这样的机会了。</p>
并不是肆沉的剑术已经登峰造极达到无人之境了，而是他入世甚少，遇不到合适的有缘人。</p>
慕灼是体会不到这种没有对手的孤独感的，所以她好奇地问：“你有没有想过要收徒弟啊？”</p>
“我才多大就收徒弟？”肆沉摇了摇头，“我没那个资格。”</p>
在他眼里，只有到达师父那种境界才能收徒，不然就是误人子弟。</p>
以此为标准的话，他还远远不够格。</p>
竟然这么谦虚，这可不像他，慕灼有些讶异。</p>
“那你如果要收徒弟，有什么要求或者条件吗？”她追问道。</p>
“不收你这样的，”肆沉戏谑地看向她，“定会很难教导。”</p>
没天赋不说，脾气还大，到时候搞不好给他来个欺师灭祖，那他岂不是很惨？</p>
“……”慕灼无语，这天没法聊了。</p>
她转过脸去正襟危坐，专心看比试。</p>
肆沉眸光温润地看着她的侧脸，想到那天她和宋光耀比剑时的场景。</p>
若是真的收她为徒，应该要教很久很久才能出师吧。</p>
这么一想，倒也很不错。</p>
等肆沉回过神来，江远辰已经成功拿下这场比试，保住自己前十的位置了。</p>
洛泉迎上去捶了下江远辰的肩膀，“可以啊你，挺到了现在。”</p>
“什么话？我还要拿第一呢！”江远辰得意道。</p>
慕灼兴奋地跑过来，附耳对江远辰悄声说：“你师叔祖刚才夸你不错来着，看来你真的有进步。”</p>
“真的吗？”江远辰眼神放光。</p>
“骗你干嘛？”慕灼扬了扬下巴。</p>
江远辰“嘿嘿”地傻笑着，师叔祖居然说他不错诶！</p>
慕灼看他一路傻笑着回了无量宗，脸上的表情早就从兴奋变成了嫌弃。</p>
肆沉夸他一句，比他赢了这场比试都高兴，至于么？</p>
天极剑域另一个弟子算是江远辰的师兄，也成功赢下比试进了前十。</p>
五长老很是欣慰，让他们二人今天好好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