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像飞机，又像某种航天器。</p>
这激起顾丰的兴趣，顾氏集团就是以航空产品制造为核心主业。</p>
在创晟军工突刺成为行业龙头之前，顾氏是在行业说话有分量的老大哥。</p>
现在，被抢去太多势头，加上技术瓶颈，顾氏这几年的竞争力在下滑。</p>
画册上的图案因为姜萌手的遮挡，顾丰未能观其全貌，故提出看画册的要求。</p>
见眼前的特教老师犹豫，顾丰打趣道：“放心，小朋友要追究知识专利的时候，我会给他多奖励几根棒棒糖。”</p>
姜萌衡量之后，把画册递给顾丰，也回一句打趣：“小朋友吃糖太多容易蛀牙。”</p>
给他看画册，应该问题不大。</p>
顾丰接过画册，果然，线条虽稚嫩，但他能看出来，画的确实是飞机、航天器一类。</p>
往后几页，还有载人飞船的几个舱段。</p>
顾丰不是在看，是在端详，灰色眼睛蹦闪光亮。</p>
一边翻，一边问姜萌：“这位小朋友，叫什么名字？他有天赋。”</p>
姜萌回：“他叫时祺，他平日喜欢看航天小百科的绘本，这些估计是他看绘本之后照着描的。”</p>
顾丰冷淡回了句，“他不是描的，是自己画的。”</p>
接着就是一段沉默。</p>
三人，无人说话，只有温时祺在个训室拼模型积木的声音。</p>
“姜主任！”</p>
一声叫喊打破了沉默。</p>
一位工作人员跑过来，向顾丰躬身叫了句“顾董好”之后，低声在姜萌耳侧说了几句。</p>
姜萌面露难色，另一边工作需要她离开，但是她不想留下顾氏的人接近温时祺，特别是在温乔跟她说过顾氏跟她有恩怨之后。</p>
因为事情比较急，工作人员拉着姜萌的手臂想把她带去那边。</p>
顾丰虽然没抬头看她，但是精明深算加上久经商场的察言观色，怎不知眼前的人对他的防备。</p>
他继续翻动画册，粗糙的手指摩挲画上的铅笔痕，说道：“既然你说了小朋友怕生，我们也不会进去打扰小朋友。这位主任，你可放心。”</p>
话已至此，姜萌也明白，顾丰听懂自己的防备。</p>
有他这句，这走廊和个训室还有监控，姜萌便回道：“感谢顾董理解，那我先去忙，画册您看完可以放在这张小方桌上，请务必放在这个位置。”</p>
姜萌指了指个训室进门右手边的小方桌，那是温时祺吃饭的角落。</p>
她怕待会温时祺要画画，桌面上有别的东西他会不喜欢从而生气。吃饭的桌子除了吃饭，其余时候他不管。</p>
顾丰依旧没有看她，沉浸在画册上。</p>
身后的明叔向姜萌点头示意。</p>
姜萌随工作人员离开。</p>
不久，走廊传来一阵哄闹声，活动结束了，众“神兽”归位。</p>
被太阳晒得脸通红的顾慕言，喘着粗息，汗流满面但不至于糊掉她的妆造。</p>
这是她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展示给老不死看，她为他的事情有多卖力。</p>
顾慕言朝着走廊那侧的顾丰挥手，大声喊道：“爸爸，你在这啊？”</p>
顾丰没有抬头看她。</p>
反而语气有些责备，说道：“小声点！别吓着小朋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