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是我也不知道我爹到底会怎么做。”</p>
“……”</p>
“燕去凡是他故人之子，我……”</p>
苏灵拍拍她的肩：“放心，你毕竟是他亲女儿，再者这事你是为了帮我，就算整个碧玉堂不管你，我也会好好护住你！”</p>
云洛抬头看着她，眼眶突然就红了，猛地扑到她怀中小声啜泣起来。</p>
苏灵一怔，随即轻轻将她搂住。</p>
咔擦一声。</p>
纸衣人靠在树上拍了拍自己的酒葫芦道：“魔君呐，你吃这小姑娘的醋做什么？两人同位女子，小苏又没有那等爱好，不会喜欢上她的。”</p>
树的另一边的树皮都要被魔龙大人扒完了，还要嘴硬：“我没吃醋。”</p>
咔擦一声，又是一大截树皮被扒掉。</p>
“嘿！”纸衣人摇头笑了笑，然后便要趁机喝上一口小酒，却一把被人拦住。</p>
布衣人：“不许喝。”</p>
“……燕去凡死了，今日高兴，我得喝！”</p>
半晌之后，布衣人终于妥协：“三口，不能多。”</p>
于是纸衣人便在他的死亡凝视之下喝了三大口，布衣人拿过酒葫芦晃了晃，里面一滴都不剩了。</p>
不过这早已在意料之中，便也没有生气，只是轻微叹息一声然后将醉醺醺的人揽到身边靠着，免得栽倒。</p>
苏灵将云洛哄好之后便抬眼去看站在光秃秃大树边上的闻人舟，后者原本还在暗戳戳地看着她，见她看了过来便立即欲盖弥彰地转过头。</p>
“……”</p>
她起身朝闻人舟走来，本打算说些什么，但却被脚下奇怪的声响吸引了注意力，低头讶异地看着这一地的树皮：“这是怎么回事？”</p>
树也会蜕皮？</p>
“……”</p>
闻言，纸衣人呵呵傻笑着，布衣人赶紧把这个丢人的家伙带走。</p>
闻人舟转过身要离开，却被苏灵叫住：“你去哪？”</p>
“不知道。”</p>
很诚实了。</p>
苏灵叹息一声上前将他的手指握住：“既然不知道，那便跟我随处走走吧，去不去？”</p>
魔龙大人当然只能是眼巴巴地点头。</p>
常安宁本来在准备吃食，云洛哭够了便拿了个果子啃了一口，见他正盯着苏灵他们远去的背影，看出些什么。</p>
撇了撇嘴道：“你别想了，我抱了她还在她怀里哭了，她都马上又去找那条龙，你……”没机会的。</p>
常安宁脸色僵硬、抿唇不语，默默地将她身边的果子拿回来了两个。</p>
云洛：“……小气。”</p>
**</p>
闻人舟不知道苏灵要去哪，但无论她去哪，自己都愿意盲目地相信跟着一起去，毫无保留地信任眼前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