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和吴书记是多年的老同事，能不能帮我说一说。”</p>
何春山却胸有成竹的劝慰说：“小叶，别急嘛，饭要一口一口的吃。”</p>
“我能不急吗，全乡的人都动起来了，只有我原地不动。真要是把我分配到党政办成为普通科员，你之前为我铺好的路全成为泡影，所有努力白费了。”</p>
“呵呵。”何春山轻松笑道：“没那么严重，事情也没那么糟糕。听我的，以不变应万变，是你的别人抢不去。再说，我已经……”</p>
话头说到这里，何春山发觉失言，急忙岔开，“小叶，你把心放在肚子里，静等好消息就是了。”</p>
放下手机，何叶回味着父亲奇怪的语气，总感觉有什么事情瞒着她。</p>
乡里这边研究大办制改革事宜，林宗明和左玉贵却在走访兴荣水泥厂附近居民。</p>
不去不知道，一去真把林宗明震撼住了。</p>
兴荣水泥厂位于万林乡最西边，由于和自己家相距较远，林宗明平时很少来。</p>
远远望去，各家房顶的红瓦全呈灰色。</p>
走在胡同里，经过的车辆扬起阵阵灰尘，林宗明皱起眉头。</p>
他和左玉贵率先敲响郑大炮家的院门。</p>
郑大炮不在，他妻子将林宗明二人迎进来。</p>
她认识林宗明，因为老张的事情，和林宗明打过交道。</p>
郑大炮的家坐北朝南，是一栋六十平米的老旧平房。</p>
前面有一个小菜园，种植各种蔬菜，用他妻子的话说，都是没上过化肥的纯绿色，不像市场上买的，农药超标，吃着不放心，还能省钱。</p>
林宗明走过去，看到蔬菜叶子上沾满灰尘，禁不住望向远处高耸如云的大烟囱，狐疑问：“嫂子，水泥厂不是停工了吗？菜叶子上怎么还有灰呢？”</p>
女人闻听，不满情绪陡然上升，“林同志，你是不知道，水泥厂表面上关门，那是应付你们乡里。他们夜里偷偷开工，根本没闲着。”</p>
林宗明看了看左玉贵，并未感到惊讶。</p>
其实，早就有消息反馈给吴金川，对这事他们也聊过。</p>
吴金川的解释，水泥厂不按规定秘密生产，乡里只能做处罚。</p>
考虑到顾秋华神通广大，县里有人撑腰。</p>
顶多罚点钱了事，消停一阵，照样偷偷摸摸生产，根本达不到让其伤筋动骨的地步。</p>
而且，现在最为棘手的是，水泥厂有七八十名工人，大多是万林乡以及附近村屯的农民。</p>
现在关停水泥厂，已经引起这部分人的不满。</p>
前几天和附近居民冲突，就是不满因素积累的结果。</p>
因此在这件事上，吴金川不敢大动干戈，生怕被对手抓住痛点，给县委和罗西南带来被动。</p>
要想彻底解决，找出水泥厂秘密股东名单才是重中之重。</p>
关键是，这种名单顾秋华肯定秘密保护很好，外人很难靠前，就是他的亲信估计都不掌握。</p>
要不说，这是一道难解之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