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叶吹落，曲翩然与程慕之间的拉扯，还没有结束。</p>
程慕今晚不知道搭错哪根筋，非要让她说出为什么。</p>
要她给一个正当理由，否则不会让她走。</p>
“程慕，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凭什么要给你一个理由？”曲翩然看着还在刨根问底的男人，隐忍了一天的情绪快要遏制不住——</p>
程慕察觉到女人的情绪不好，他的语气再度变得柔和，“我知道你自尊心比较强，但离婚后你并没有从我这里拿走什么，现在……我觉得自己有责任让你过得好一点。”</p>
“请不要用你的大男子主义来控制我，我虽然和你结过婚，但我是个独立的人，我和兰潇潇不一样，你别再自我感动，觉得天底下的人都得接受你的施舍！”</p>
“我只是想要帮你，这也有错吗？”</p>
程慕有一瞬的落寞，他此刻的模样，像极了对前女友念念不忘要补偿她的好男人。</p>
但可惜，他不是。</p>
他只是个自以为是的人。</p>
“那你想听什么！”曲翩然本压抑住的情绪彻底爆发，她看向程慕的目光</p>
里，只剩下愤怒——</p>
“想听我努力了这么久，成果却被人剽窃？还是想听我设计出来的婚纱，最后会穿在你心爱的兰潇潇身上？又或者想听我被迫离职，应了你那句我不该工作的话！”</p>
几乎是一瞬间，她把心中的烦闷全部宣泄出来。</p>
“如果这是你想要听到的，那恭喜你，如愿了。”</p>
程慕怔住，久久没有回神。</p>
“……剽窃？”他口中喃喃，从这些宣泄的话里听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p>
他突然不知道该和曲翩然说什么。</p>
安慰她？</p>
她恐怕以为他是在讽刺。</p>
程慕这才意识到，哪怕距离这么近，他和曲翩然的关系，却越来越远。</p>
“曲翩然，我……”</p>
“以后别再来烦我。”曲翩然收敛住情绪，声音里只剩下疲惫：“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上。”</p>
说完，她怕自己撑不住，转身快步进了公寓楼。</p>
程慕一人站在原地，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p>
风吹走落在他肩膀的树叶，同时也吹走了他的思绪万千……</p>
曲翩然摆</p>
脱程慕后，就回到了14层。</p>
电梯“叮”的声音传来，她从里面走出来。</p>
“你去哪了？”</p>
身前一道阴影挡住了她，男人冷不丁响起的声音，夹杂着冷意。</p>
曲翩然下意识身子一缩，发现是谁后，松了口气，“你怎么在这里？”</p>
她是真的没想到，凌钦会在家门口等她。</p>
凌钦没有应，直直盯着她，“前夫送你回来的？”</p>
今晚，他脸上没有常见的坏笑，沉着一张脸，怪不像他的。</p>
“真是中国好前夫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