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嘴唇抽动。</p>
辣椒再也忍不住，和艾青艾林姐弟俩一样，扶墙大吐起来！</p>
刘波吃得香甜，吃完一整颗心脏，还有不足，眼睛看向了小女孩艾青。</p>
饥饿如同烈火一般，灼烧着刘波的肠胃，刚刚的一颗小小心脏，只是开胃菜。</p>
他还需要更多的血！更多的肉！</p>
“醒醒！刘波！你是个人！”辣椒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厌恶，用力抓住刘波的肩膀摇晃。</p>
“我当然是人！”刘波下巴后缩，似乎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然后他脖颈前伸，如鹅，“你不太像人，我想尝尝。”</p>
说到最后一个字，刘波猛地张嘴咬住辣椒的胳膊！</p>
“啊！”辣椒手臂刺痛，本能地想要甩开刘波，对方却如跗骨之蛆，无论如何也甩不掉。</p>
被刘波咬住的刺痛，不是一般利器扎入肌肉的痛感可比，而是深入骨髓，血液被吸取的无力空虚发冷的痛楚。</p>
他一阵晕眩，跌倒在地。</p>
刘波随着他的身体一同倒下，双目大睁，用力吸吮辣椒的血液。</p>
好香！</p>
好甜！</p>
好喝！</p>
还要！</p>
辣椒用力握起拳头想敲晕刘波，却发觉自己的手软绵绵没有力气，生命活力随着血液的流失而减少，不由得苦笑一声，看向艾青艾林姐弟俩。</p>
“快跑吧。”辣椒闭上眼睛，“希望他吃完我就饱了。”</p>
甜甜的指尖微微抽搐。</p>
辣椒眼前越来越晕，身体发冷，浑身上下都是刺骨的痛。</p>
人鱼们在水池里翻腾，一阵阵水浪声。</p>
“……”</p>
遥远的，词句意味不明的歌声响起。</p>
所有听到歌声的人，都感觉自己如同在云端，四肢不由自主地松软。</p>
就连刘波吮吸血液的速度都放慢。</p>
歌声逐渐加快，却一点也不使人觉得急促，而是四肢百骸都暖融融的舒坦。</p>
伴着哗啦水声，辣椒模模糊糊感觉自己不停地下坠，下坠，猛地惊醒！</p>
苍白昏暗的灯光照着空无一物的游泳池，过了一刻，辣椒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p>
再喘息两口，辣椒才发现刘波双臂抱头，满脸迷惘地坐在水池边。</p>
察觉到辣椒摇摇晃晃走了过来，刘波抬起头，眼下青黑，双颊深陷。</p>
“我……是不是做了些不太好的事？”</p>
辣椒跪下，拍拍他的肩：“没什么大事。”</p>
“我差点杀了你，是不是？”</p>
“差点的意思就是没杀。”</p>
“对不起。”</p>
辣椒在他肩上用力拍了一掌：“只要我没跟你绝交，咱们之间就甭搞这些虚的。”</p>
刘波长长地出了口气：“我把甜甜弄丢了。”</p>
他们两个环顾四周，是的，所有的人鱼都消失不见，包括和他们看起来很像却不是同一物种的甜甜。</p>
“我、我知道她们去哪儿了。”角落里，蹦出小小的声音。</p>
艾青脸色惨白，双手抓着自己的膝头：“所有的海妖都在海之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