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月没想过,自己会思念起南宫曜。</p>
她看着绵绵这张有一半酷似南宫曜的脸,对那个男人的思念竟如藤蔓似的疯长起来。</p>
仿佛她又看到了分离那一日,他带着痛楚、失望、不解,凝望她的眼神。</p>
她的心狠狠一痛。</p>
曾经她以为自己能控制住内心的情感,把它们全都封藏,却发现做不到。</p>
她不仅仅是忘不掉南宫曜,偶尔她还会想起那个白发如霜的夜卿雪。</p>
有人掀开帐篷走了进来。</p>
他们在草地上搭了两个帐篷,这几日,她和绵绵睡在一起,北堂川和宫楚寒睡在另一个帐篷里。</p>
进来的</p>
是宫楚寒。</p>
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尽管她掩饰得很好,他的脸色却沉了下来。</p>
“跟我走。”</p>
他把睡得正香的绵绵抱起来,扔给了北堂川。</p>
“去哪儿?”</p>
舒浅月被宫楚寒拉着,向着雪峰的方向走去。</p>
走到一个无人的山谷。</p>
只有风和树上的鸟儿,怀疑的盯着两人。</p>
“义兄,我带我来这里做什么?”</p>
宫楚寒看着她。</p>
“你不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么。”</p>
“哭吧。”</p>
舒浅月的心事被戳穿,有些恼羞成怒。</p>
“谁想哭了,我又不是绵绵。”</p>
“别装了。”</p>
宫楚寒道:“哭完</p>
了再回去,再憋下去,我怕你迟早会把自己憋死。”</p>
他又道:“哭又不丢人。”</p>
舒浅月愣是被他逗笑了。</p>
她扯扯唇角。</p>
宫楚寒道:“既然哭不出来,那笑也不错。”</p>
他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两壶酒来,还有两只烤熟的兔子腿。</p>
“喝酒,或许喝醉了你就哭出来了。”</p>
两人坐在无人的山谷里,一边吃着烤野味,一边喝着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