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远了，高煜告诉他们三个，“这位老爷子曾是公安系统的神探。他教出了不少徒弟，如今大多是公安战线的精英。就是如今，部里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也爱来找他老人家请教的。”</p>
程澜对此倒是不奇怪。这些参与了华国成立的老人家，哪一个背后没点传奇？</p>
就成都军区大院那群私下讲‘王保长想三嫂子想惨了’的老大爷，哪个身上都有一段古可以讲的？</p>
从她在小叔嘴里得知爷爷当年的一些功绩，她早已不敢把这样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人家就当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看了。</p>
不过，能让高煜这样的人都很推崇的，那应该是真的很厉害了。</p>
方家的房子也是一楼一底，门口一个庭院。</p>
方真正坐在庭院的阴凉处等着她们。</p>
“方奶奶好——”</p>
“好好好！”方真站起来，看看林琅和程澜。</p>
她指着林琅道：“嗯，你是小林的孙女。”</p>
又笑眯眯看看程澜，“你是小程的孙女。小林前些年我还见过那么几回，但是小程解放后是真没见过了。不过澜澜你的眼角眉梢都还有你爷爷的影子呢。都累了吧，洗手、进屋！出门饺子进门面，简单的吃点面条，然后去房间洗个澡睡一觉。火车上这个吵那个闹，铁轨还一下一磕的，哪有家里的床睡着舒坦啊？”</p>
石阿姨给她们准备的番茄鸡蛋面，一个盆子盛出来，自己挑到碗里吃。</p>
“我不太知道你们四川的面怎么做。方大姐说番茄炒鸡蛋你们也吃的，我就做了这个。凑活吃啊！”</p>
拿了个碗陪着她们吃一点的高煜介绍道：“这是家里的石阿姨。”</p>
“谢谢石阿姨。”</p>
等吃过，高煜帮着石阿姨收拾到厨房去。</p>
“你们上楼，我把行李箱搁在房间门口了。小墨你和我睡一个房间，我平常住学校的时间多。我房间有洗漱间。澜澜和小琅就到上楼左转的公共洗漱间吧。楼上就我们四个住，我爸妈最近都住军区。”</p>
他爸申请房子赶巧了，几天前已经分到一个套三。他妈在布置呢，住军区方便操作。</p>
“哦，好的。”</p>
上了楼梯就看到了，两个大行李箱在一个房间门口，小的在走廊另一边的房间门口。</p>
程澜和林琅推开门一看，两张单人床。</p>
那就好！</p>
半个小时后，三个人就都已经睡下了。</p>
林琅含糊地道：“方奶奶挺好的啊！”爽朗、大气。</p>
程澜‘嗯’了一声。方奶奶对待她和林琅并无二致。</p>
在她眼底他们的爷爷都是她的老战友、小兄弟。</p>
所以，喜新厌旧和人好不好没有关系是么？</p>
这两晚在火车上确实没怎么休息踏实。两人说着、说着就各自进去了梦乡。</p>
足足睡了两三个小时才有些懵的被石阿姨喊醒。</p>
“小琅、澜澜，起床准备去吃晚饭了。”</p>
等收拾好出了大院，还是刘权的面包车来接的她们。</p>
连石阿姨一起，刚好七个人，满座。</p>
已经在烤鸭店订了座了，高煜带着她们进去。</p>
里头已经有三个人了，高睿、舒敏、王维娜。</p>
王维娜是很早之前就受到了方真的亲自邀请。</p>
所以今天她刚考完，舒敏就把她叫上一起来给程澜她们接风了。</p>
79年高考定在了7月7——9号。以后也是这个日子。</p>
高煜已经两个月没见过王维娜了。</p>
但今天的场面他肯定不能拦着。</p>
不过落座的时候他把林墨往前推了一下，让他挨着王维娜坐。</p>
程澜看到王维娜挺高兴的。</p>
她先跟着招呼了高煜的爸妈‘高伯伯、舒阿姨’，然后坐下对王维娜道：“我们帮你带东西了，在我的箱子里。不过没有带到吃饭的地方来。”</p>
舒敏道：“那没事啊，一会儿娜娜一起回去取就是了。”</p>
程澜和林琅都下意识看向了高煜和王维娜。</p>
但他俩中间坐着个林墨有点古怪，又没有外人还避嫌啊？</p>
林墨也有点懵，他怎么坐这个位置来了？</p>
王维娜笑，“澜澜，那多谢你了。不过，你怎么喊高伯伯、舒阿姨也喊伯伯、阿姨啊？”</p>
几个大人看向王维娜，不这么喊怎么喊？</p>
高煜笑了起来，“她喊林景南小叔，最开始的时候喊我高叔叔。后来觉得不对，又改口喊高连长，最近才变成高煜哥的。”</p>
高睿道：“那你小子就应了啊？”</p>
“我可没想占便宜，我一去就喊的是‘程爷爷’。那她非要喊我叔，我就答应呗。”</p>
林琅道：“高煜哥你就是不想喊我小叔‘叔叔’。你们俩各论各的吧，我们依着老一辈的交情喊。”</p>
方真笑，“行，今天就定下来了。不过说来是你小叔太小导致的啊。这就跟人家大户人家兄弟多了，幺房出老辈是一样的。”</p>
上菜了，这里的烤鸭是有口皆碑的：色泽红润、肉质细嫩、肥而不腻。</p>
程澜学着大家的样子包了一个，吃在嘴里，她不由点了点头。</p>
高睿笑道：“好吃你就多吃点！”</p>
他们直接要了两只烤鸭的，就是怕这些孩子们放不开。</p>
他妈说得没错，果然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姑娘啊。</p>
吃到好吃的了，眉眼都弯了起来。</p>
程澜得知这里可以抽真空把烤鸭带走，能保质40天，立即决定走的时候来给杳杳带。</p>
毕竟小丫头惦记了一场。</p>
嗯，给她们母女和秦柳阿姨带半只，给林家人带一只。另外再给马丹阳带半只。</p>
嗯，鸭架汤也好好喝！</p>
高煜一直照顾着林墨吃喝。舒敏暗暗叹息，这份体贴用在女孩子身上多好。</p>
“小煜，娜娜到北京后一直忙着准备考试，也没能好好出去逛耍。你明天也把她带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