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可要明白,这孩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这一大群人,多眼巴巴地等这孩子降世呢。”
不说明月自己这个当妈的,就是绿意盎然这几个,也一样二十几岁了,别说孩子,连亲都还没结呢,都跟伊人一样,盼着明月的孩子出生,自己好捞个姨母当当。
明月知道他们都是好心,于是保证道:“再不赶我,我一定会去好好养胎。”
“那就好,快去吧,绿意她们还等着跟你说悄悄话呢。”
明月站起来,行了一礼,便出去了。
等她出去之后,伊人才眯着眼睛,好好想接来来的事情。
想要查清仇人的来历,还需要耐心等待。但岑夫子此人,却也是不得不查清楚的。
不过她也知道,连路十三都不太可信,自己想要查岑夫子,肯定没有那么容易。
不过,此人既然是冉宗光弄过来的,先去找他,真是没错的。
送走了明月之后,伊人当天下去,便着人去给冉宗光送请帖去了。
当天傍晚,冉宗光的回帖便送了过来,请她次日在聚仙楼见面。
第二天伊人出门时没带其他人,只带着长乐一个人便出去了。
冉宗光把二楼一整层都包了下来,还穿了身新衣裳,打扮得人模人样。
伊人一见他,便皱了眉头,问道:“见个面儿而已,何必大动干戈,把一整层都包下了。”
“我不是高兴么?毕竟有了这一回,不见得还有下一回。某人前头可是说过了,再也不愿见我了。”
“谁让你那么不识好歹。”伊人在他面前坐下来,也没有心思闲谈,直接说道:“你往我这儿塞的那个岑夫子,究竟什么来路?”
“岑夫子?”
男人斟茶的手一顿,而后抬起头,谄媚笑问:“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知道他有不对的地方?”
“我可不知道!”冉宗光立刻无辜地解释:“那人是我从监牢地提溜出来的人,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关着,几乎死了,我想他没地方去,正好你那边也缺人,所以才……”
“你确定不跟我说实话?”
沉默好半晌之后,冉宗光才说:“其实我怀疑,当初他被关起来,是因为将军以为他你那个找到玉玺。再加上那个时候,不是有很多人都怀疑,你东西在你那儿么?我想他就是为了自保,也会保全你,所以才送到你那里去的。”
伊人没有说话。
冉宗光越来越心虚,忍不住问:“他怎么了?开始犯事儿了?”
“这已经不是你该问的了。”伊人冷笑一声,说道:“毕竟送到我手里的人,就该我处置。不过,你说你对他的来历一概不知,我却一点都不相信。”
“一点都不知道,倒也不能这么说,知道多少还是要知道一点儿的。”冉宗光说道:“但是吧,我不想告诉你,谁让你现在是别人的媳妇儿,又不是我的媳妇儿呢!”
伊人:“……”
伊人让长乐把他打了一顿。“我可怜的女儿,你终于要嫁了,以后在丈夫家里,要恭敬贤惠,宽厚仁慈,帮助三殿下治理内宅,绵延子嗣……”
玄玲穿着喜服,脸上画着厚重的妆容,头发一已经梳好了。外面鞭炮连连,锣鼓喧天,吉时已近,再过不了多久,三殿下哦迎亲队伍就要到了。
此时亲事抓着她的手,一边哭,一边叮嘱她成婚之后该怎么为人妻,为人母。
玄玲板着一张脸,一点表情也无。
一来是妆容不能毁,二来是亲事说的话,她是真的没有一点感觉。
新娘子她已经当过一回了,上次她那样可怜,求她帮帮自己,而面前这个女人,一心担忧着逃跑的姐姐,只吩咐她嫁去苏家之后要安分守己,更要低声下气,替姐姐赎罪。
那天她哭得很惨,可惜丝毫没能打动她的慈母心肠。
今时今日,不容她打动,秦氏的慈母心,便已经泛滥成灾了。
大概事因为,要嫁的人不同了,自己在她眼中,便也变得不同了吧?
这一刻,玄玲忽然之间,明白了大哥的心情了。
那个时候她一直埋怨,觉得因为一个外人,对自己的亲人这么无情,简直狼心狗肺。身为玄家长子,享有玄家给予的一切,却始终不把自己的家人和亲人放在眼里,怎么说的过去呢?
可是现在她才明白,当初她会那么想,也不过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仅此而已。毕竟人,刀不扎在自己身上,是永远不会觉得疼的。
哥哥被送出去的时候,甚至还没有断奶,那些年活在别人屋檐下,不知道有多可怜。也亏得那家奶娘心眼好,虽有些私心在,却到底对他有几分真心的疼爱。
相比起来,自己的亲生父母,又算的了什么呢?
因为外人一句话,就可以抛弃,后来发现自己无人可用了,又随随便便抱了回来了。
多年不曾相处,还妄想着一见面就对自己满心孺慕。为此甚至不惜对一个幼儿动手,却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
可能在他们心里,伤心也好,不伤心也好,其实都没什么关系吧。反正只要自己的孩子,听自己的话,有好处给他,就可以了。
有这样的家人,谁会愿意亲近呢?
也难怪哥哥会又养了一个慕伊人,不论她多么嫉妒,不论她多么讨厌那个女人,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哥哥是对的。因为慕伊人的确是全心全意,心里只有他。
大概人到底还是渴望亲情的吧,如果得不到,只能自己造一个了。只是玄黎和慕伊人中间出了差错,她不仅要当他的亲人,还要当他的妻子。看,哥哥不论喜欢不喜欢,也依旧满足她了。
玄玲冷淡地看着面前哭得肝肠寸断的秦氏,心中又几分烦躁。
在此之前,她其实并没有想过这些的。
大概就是母亲哭泣的脸,跟上次的对比太过明显,让她一时之间,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大太太,这是喜事啊!您快别哭了,再哭下去,玲姐儿也要人不胡跟着一起哭了。她化了妆,可不敢再弄花了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