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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暮总觉得,他的脑子里假如没有她的记忆,就是一个陌生人,就像柴乐智戴着墨渊的面具出现一样,长得一样,心不一样,又如何。
墨渊莫名其妙的上了犟脾气,他坚持。
“一根针在里面这么多年,你没死,是万幸。但是,老天爷不会次次的这样宠爱你,留你性命的。”墨渊说得很严厉,他非常生气林暮暮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有大病大伤都不治。
现在是神仙求着给她治,她还傲然拒绝,真是太任性了。
林暮暮也犯了牛脾气,她何时是听话的主,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
“这身体是我自己的,我不想,就不想,你怎么着!难道你还强迫我看病?”
“你!”墨渊语塞,他第一次遇见这样不讲理的女孩。
其实,林暮暮以前就是这样,他习惯宠着自然不觉得。现在忘了,便觉得惊讶。
林暮暮想着以前墨渊从不强迫她,喂药是哄着,吃饭也哄着,玩也哄着,睡也哄着。突然的被墨渊这样严厉的说了一通,她能受得了嘛!林暮暮越想越生气,坐了起来,指着胸口说:“就算让你把针取出来又怎么样!你会记得我吗?”
墨渊听得一头雾水,很自然的回答道:“当然记得,师傅说了,你是我的徒弟,我自然记得。”
林暮暮一听,更是火上加油。她伸手抓住墨渊的手,扯开自己的衣襟,将他的双手按在胸口上,大声叫道:“我不只是你徒弟,我是你的女人,你记不记得!”
墨渊肿红了脸,尴尬的想抽回手来,又怕伤了林暮暮。两个来回拉扯时,墨渊的手,不知不觉的碰到了他不该碰到的地方……
墨渊像触电似的,快速缩回了手,退到门外,做贼似的,跑了。
林暮暮傻兮兮的靠在床边,看着他逃走的背影,哭笑不得。
他不是以前的他,她也不是以前的她。五年的时间并不长,但再见面后,一切都变得滑稽。
林暮暮甚至觉得,自己连悲伤都谈不上。他早就把她给忘了,还是她自己一手策划的遗忘,又有什么好悲伤的。
重重的叹了一声,林暮暮无力的阖上了眸子。她的身上都是血,很脏,可是她没有力气去清洁。就在林暮暮纠结着要不要强撑起来,换件衣裳时,门,又被推开。
墨渊折回来了,不过这次,他用一块白色布条,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林暮暮下意识的去看他的衣角,那里,果然被撕下了一角。林暮暮很想笑,墨渊该是有多仓皇,才会急得这样乱了方寸,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布条蒙眼,撕自己身上的衣服来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