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那吕星儿的毒针?”
徐芳园点点头。
“看起来和寻常绣花针没什么区别啊。”聂远山嘀咕一声:“怎会那般厉害。”
“因为是毒针啊。”徐芳园被聂远山迷茫的表情逗笑了。
聂远山被噎住。
这没话找话说真是没找到好话头。
他默了许久,才赧然地咳嗽两声:
“那……那姑娘知道这是什么毒么?你方才说你被刺中了,那这毒好不好解啊?”
“只是寻常迷药罢了。”徐芳园随意的将那毒针放在手帕里。
她看向聂远山:“醒来了毒性便也就散了。”
“如此真是太好了!”聂远山松了一口气。
他似又想到了什么:“说起来方才我没给你添乱吧?”
徐芳园闻言,很是愣了一会儿神,才反应过来,聂远山可能说的是冲进树林那事儿。
她浅笑:“怎么会,大人有心救小女子,小女子感激不尽。”
“咳咳。”聂远山忙憨笑着摆手:“我都没起什么用,还是靠你自己厉害。”
徐芳园浅笑:“无论如何,大人于我终归是有恩的。”
她觉得,今日若不是有聂远山在。
就算自己将吴铁兰等人带到了堂上,李知府也未必会秉公办理。
一个小小农女和堂堂县老爷的妾室,其中轻重,甚至都不用想,便能知道。
聂远山听言,本来想说些客气的话,然而见着徐芳园似有心事的模样。
他没忍住:“姑娘可是在担心什么?”
“我想去外边看看。”
徐芳园沉声:“现在吕星儿还不知所踪,现在吕大人来了……”
说话间,徐芳园顿住。
方才吴铁兰一言不发,但现在吕非恒来了。
也不知场面会如何变化。
徐芳园并不关心吕星儿和吴铁兰中的任何一人。
她只是隐隐有些不安。
即便知道了今日之事分明是吕星儿作祟在先,但依照吕非恒对吕星儿的偏袒程度,怕是会对吴铁兰腹中那无辜的孩子下手。
“可是姑娘你的伤……”聂远山皱眉。
“没什么大碍。”徐芳园浅笑。
聂远山见徐芳园态度坚决,也没再劝,他想了想,说道:
“那我与你一道去吧。”
徐芳园没有拒绝。
其实,虽然不确定吕非恒知不知道聂远山的身份。
但有聂远山在场,想来李知府会格外谨慎。
大堂内,气氛安静的诡异。
徐芳园方才踏入大堂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暗道不好,疾步上前。
吴铁兰躺倒在地上,漂亮的衣裳上沾满了鲜血。
她的脸上挂着泪,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吕非恒。
而吕非恒根本不看吴铁兰一眼。
吕非恒朝着李知府拱手,沉声:
“大人,这妇人掳走下官的女儿,还请大人替下官做主。”
竟没有半个字提及方才他一脚踢向吴铁兰的事情。
李知府原是打算顺着吕非恒的话往下说的,可是他还未开口。
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聂远山和徐芳园回到了大堂之中。
徐芳园更是直接走到了吴铁兰的身边。
她看着满眼错愕的吴铁兰,小声道:
“怎么回事?”
与她的声音一同发出的还有一道森严的男声:
“发生什么事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