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栀的嗓音嘶哑破碎，可霍临远听得清清楚楚。</p>
他骤然捉住她的手腕，一瞬间失了力道。</p>
可手腕的主人似乎感觉不到疼一样，只是抬眸，用一双红肿的泪眼绝望地看着他。</p>
霍临远闭上眼睛，看不得她这样的眼神，</p>
“我带你去找。”他哑声说。</p>
崔云尚松了一口气，立即去找护士帮忙，替程栀换衣服。</p>
这期间，霍临远绷着脸走出单人病房，去到楼梯间的小窗边摸出一根烟。</p>
他戒烟很久，身上原本没带烟。</p>
等程栀苏醒期间，他心底的燥郁和戾气压都压不住，于是出去买了包烟。</p>
这是他第二次打开烟盒，里面却没剩几根。</p>
“有几成把握找到宝宝？”崔云尚的声音响在身后，透着股疲惫。</p>
霍临远没有转头，望着窗外不远车流奔涌的大道，将烟嘴送到唇边抿住，两腮微收，喉结滑动，一口咽下半根。</p>
“问来做什么？”</p>
他转身，说话时烟气从口鼻中逸散，沉黑冷厉的眼睛隔着轻薄的白雾。</p>
将剩下的半根碾灭在烟盒上，再和烟盒一起塞进一侧的垃圾箱。</p>
他迈开长腿，两步走到崔云尚身边，顿住。</p>
“问了有什么用？”</p>
微微俯身，他朝着他的脸，轻蔑又厌烦地吐出两个字：</p>
废、物。</p>
倨傲的脚步声渐渐远去。</p>
苦涩的烟气随之从鼻端轻轻散开。</p>
崔云尚像是被人迎面抽了一记耳光，他攥紧双拳，头一次升起一个念头：</p>
不为了喜好继续做游戏，今后去跟着家里打理生意。</p>
他本可以和霍临远比肩而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