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微微眯起眼睛，又问了一遍。</p>
“怎么回事？”</p>
程望对上妈妈疼惜的目光，开始哼哼唧唧带着哭腔告状。</p>
“坏人打我……”</p>
不用他说，程栀能看出他脸上挨过巴掌，脖子上也有。</p>
这是她从来都舍不得打的孩子……</p>
那些伤痕她根本不敢多看，每看一眼，就多心疼一点。</p>
“我哭没有用，就按叔叔说的，开始想办法。”程望一脸委屈。</p>
程栀一愣，转头看向霍临远。</p>
对方只是略带探究地盯着程望，一言不发。</p>
她转过头，一边小心去看他衣服遮盖的其他部位，一边提着心问：“然后呢？”</p>
程望皱眉，“我想找人叫救命，可是路上都没有人，我还害怕妈妈你教我的两种话，他们听不懂。”</p>
“电视上每次翻车，就会来好多人，警察也会来，所以我就挑了房子多的地方……”</p>
程望说着声音低了下去。</p>
“怎么了？”程栀以为他哪里不舒服。</p>
“做了什么丢人事？”霍临远拧眉，多少猜到一点。</p>
程栀仔细观察宝宝的表情，隐约有了个想法。</p>
“你们，不许说出去。”程望极有羞耻心地皱起脸。</p>
程栀点头。</p>
程望的大眼睛又看向霍临远。</p>
后者拧眉，两秒后也点头。</p>
程望放心了，“叔叔说过，人最脆弱的地方是眼睛，男的还多一个小鸟鸟……”</p>
微微愣怔，程栀又一次看向霍临远。</p>
他在和程望独处时，都教过他什么？</p>
“……我把臭臭，糊在坏人眼睛上了，然后车晃得好厉害，就翻了。”</p>
程望说着揉揉头上包着的纱布，“撞得好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