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碰。”程栀抓住他的小手，下意识地闻了闻。</p>
她自然不是嫌弃。</p>
做妈妈的，一路就是接触宝宝臭臭过来的。</p>
从程望大小便不能自理开始，她替他做清洁工作就是靠鼻子闻。</p>
身体各部位的味道，其实能判断宝宝的健康状况。</p>
“妈妈，是这只手。”程望转着眼睛，不好意思地把右手往身后藏。</p>
手在处理伤口之前，就已经被护士清理干净了。</p>
医院消毒祛味的东西很多，没有留下任何异味。</p>
伸手捉住宝宝的右手，程栀心里又庆幸，又后怕。</p>
车祸可小可大，这一次是幸运，宝宝只受了轻伤，还成功获救，万一……</p>
她根本不敢想下去。</p>
“做得很好。”霍临远出声夸赞。</p>
程栀一惊，又去看他。</p>
他会随便夸人？</p>
还是夸程望？</p>
“就算逃脱不了，也要拉那两个人一起死。”霍临远继续说。</p>
程望眼睛闪闪亮。</p>
但不等他说什么，程栀先一步开口。</p>
“你一直在教他什么？”</p>
霍临远看她发白的脸，轻叹，“只是特殊情况下，不得不发狠。”</p>
“不然让那两个贩子获利，你和程望痛苦一生？”</p>
程栀一时间找不出任何言语来反驳。</p>
在这种时候，霍临远不想放任她天真。</p>
“我开那么高的价码悬赏，两个贩子不会不知道，他们对那些钱不动心，你敢想象他们成功带走程望之后，预备怎样用他牟利吗？”</p>
程栀愣愣的，能想到最黑暗的，是器官买卖之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