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栀下巴微含，眼睛亮亮地望着她。</p>
“您的文字很有味道，值得反复品读，我是从您的书中受到鼓励，当初才有勇气第一次尝试雕蜡。”</p>
有些意外，又越发感到安慰，安荣淑探身拍拍她手背，眼神越发慈爱。</p>
崔云尚适时开口，“奶奶，她叫程栀，前程似锦的程，清似山栀馥似兰的栀。”</p>
“前程似锦，同心花开，很好的名字。”安荣淑一下便将她记住了。</p>
这时候，她身后那名中年女人悄悄凑上来，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p>
安荣淑微不可查地皱一下眉，疑惑看向程栀。</p>
她眼底先是流露几分可惜，但紧跟着又耐下心出声求证：“外界的一些传闻，是不是真的？作品反应心灵，心中有污迹，手下出来的东西，总要少些灵气儿的。”</p>
程栀嗓子发干，有点难堪，不知道别人说了她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话。</p>
而她还没急，崔云尚却抢先开口：“安奶奶，几句传闻，难道比过了眼前活生生的人么？”</p>
安荣淑不由笑了，抬手指指他，“你啊你，我不是正在问你的‘活生生的人’？”</p>
说着话，又有一老人领着三两个人缓步过来。</p>
这次程栀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安荣淑老前辈的丈夫，著名国画大师方郭安老先生。</p>
早些年间，老先生就因为身体原因封笔。</p>
如今只是潜心教徒，已经多年不动笔作画。</p>
因此，有他私印的画作，可谓是千金难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