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先生。”程栀在他看过来的时候主动问好。</p>
淡淡点了点头，不苟言笑的方老先生没说什么，就在一边等着。</p>
见状，安荣淑也没再多话，主要和崔云尚叙几句旧，便领着人走了。</p>
崔云尚担心程栀心里难过，转头想宽慰几句。</p>
却发觉她神情间并不见沉闷。</p>
“其实方爷爷很好说话，就是话少不怎么笑。”他说。</p>
程栀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原本我连进都进不来的。”</p>
她倒也不是过于能看得开，实在是之前的见识过更让人身心发寒的恶意。</p>
所以温和如刚才那对老夫妻，并没有让她觉得过于难受。</p>
毕竟是陌路相逢，哪能指望相遇即会投缘。</p>
“你能往好的方面想就好啦。”崔云尚望着她的眼睛，忍不住伸手替她抚平头顶的几根乱发。</p>
正巧有人搭话，程栀转头的功夫，并没有介意他的举动。</p>
而这一幕，被混进来的私保和之前的场景一并拍到，很快传到了霍临远的手机里。</p>
这一晚，程栀便在菲尔德国际大酒店下榻。</p>
等洗澡出来，她才发觉一直静音的手机上，有许多未接来电。</p>
均来自霍临远。</p>
她拧眉顺手回拨，打开免提，便擦头发，边垂眸看手机屏幕。</p>
霍临远的号码之前程望玩手机的时候存了，备注就是“怪叔叔”，还把他画的头像拍下来，设为来电显示。</p>
所以此刻屏幕上跳动的，是个长着红色尖角和绿色獠牙的卡通版恶魔。</p>
第一个电话没通。</p>
程栀没再回拨。</p>
等吹干头发，手机才想起提示音。</p>
她抓着手机躺下，接了之后，随便放在耳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