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他这么说，都一起回头看着他。</p>
小刀一下子受到这么多人的注视，脸上又有些泛红。</p>
池家升说道：“你是说在不招惹管捕头的情况下，就能把尸体都弄出衙门？”</p>
小刀点点头。</p>
池家升又看向太迟，问道：“是不是尸体出了衙门，你就能帮我们验验几具尸体？”</p>
太迟也是点头，说道：“潜入衙门验尸风险太大，只要不在衙门里，官差又不在左近，我就能帮你们。”</p>
池家升看向小刀问道：“现在外出的捕快可都回县里了，你又有什么办法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把尸体都弄出衙门呢？”</p>
小刀笑了起来，问了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看过蚂蚁搬家？”</p>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p>
***</p>
石全拎着半壶酒，醉眼朦胧。</p>
手边半碗花生米就像金豆子一样，也舍不得多吃几颗。</p>
酒倒无所谓，尽可以多喝一些。</p>
家里点着油灯，灯芯放得很短，有些光亮就行，反正也不会把花生吃进鼻子里。</p>
最重要的是，酒也不会喝进别人的肚子里。</p>
他的人生远不如他的名字那么完美——从来都没有“十全”过。</p>
娶过一房媳妇，好日子没走完三年就病逝了。</p>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说是他从事的行当会克人，这话不知道是谁说的，偏偏就有很多人听进去了，从此附近十里八村的再没有人愿意把姑娘嫁到他们家了。</p>
直到父母去世，他也没能再娶，想来父母也是不安乐的。</p>
这人生一晃便是二十载，如今年过五十还是孑然一身，对着四面墙，长夜冷清。</p>
他醉眼惺忪，方桌的另一边不知几时多了一个人。</p>
石全一怔，又揉揉眼睛。</p>
这人坐得稳稳当当的，全身穿着黑衣，用块黑布挡着面目，一双眼睛正盯着石全看。</p>
绝对不是幻象。</p>
石全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这五十年来有啥没见过的，什么神呀鬼的可没那么简单就能把他吓倒。</p>
然而对面这个诡异的人远比鬼神要可怕得多。</p>
因为他更直接——一把刀就明晃晃地架在石全的脖子上了。</p>
这个方法显然简单、明了，而且高效。</p>
石全几乎立即就醒了酒，体内的酒精瞬间就转移到背脊上。</p>
还有一些撒在了裤裆里。</p>
“大爷，这屋里只要你看得上的——除了我——您尽管拿走！”</p>
黑衣人说话也很直接，“我就要你。”</p>
石全苦着脸，几乎要哭出来了。</p>
黑衣人用刀拍拍他的脸，说道：“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多说一句，留下一根手指。少说一句，留下一根手指。”</p>
“所以你有十次机会，可以开始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