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老板朝自己挤眉弄眼，舒然只能配合，“秦总，晚上要是有空的话……”</p>
“有事。”</p>
秦野在垃圾桶上灭了烟头，径直朝电梯走。</p>
舒然暗松一口气看向桑云华，她的表情努力朝老板表达几个字。</p>
老板，我真的尽力了！</p>
秦野突然停住了脚步，妖孽似的补充了一句，“不过也不太重要。”</p>
“……”</p>
舒然懵逼，怎么还是喜欢说话大喘气。</p>
“餐厅我们都订好了，就等秦总这句话。”</p>
桑云华眼睛都冒光了，直接把舒然推进电梯，“我们六个人一辆车坐不下，要不秦总把小舒带上。”</p>
“那还挺不巧的。”秦野语气有些无可奈何，像是不太愿意带舒然，“既然桑总这样说，我也只能带上你同事了。”</p>
桑云华故意没听懂，朝着舒然吩咐：“小舒，好好照顾秦总。”</p>
“好。”</p>
一边是顶头上司，一边是可能成为甲方的金主。</p>
舒然只能抱着给自己上坟的心情，跟在秦野和他那个二哈挂件后面。</p>
“晚上的局，不是很重要吗？”江停囧着眼睛，贼眉鼠眼地贴在秦野身上。</p>
秦野如扫描仪扫视江停，温吞吞地嘲讽：“你还知道什么事重要？”</p>
“啥？”江停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p>
“我还以为你脑子泡妞坏掉了。”</p>
江停愣了好几秒，怪笑，“是不是嫉妒我有女朋友？谁叫我长得比你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p>
秦野嫌弃甩开他，“莫挨老子，怕被你智商传染。”</p>
“你换个人追，我怕你的智商影响到我。”</p>
记忆和现实重叠交错，舒然无意识地，嘴里默念当年她对秦野的反驳。</p>
“我月考全年级第二。”</p>
空气突然安静了。</p>
舒然心里咯噔一声，鸡皮爬满全身。</p>
她说出来了？</p>
他们听到了？</p>
这……</p>
应该不会吧，她嘴这么严实，工作两年可从来没在哪里说错过话。</p>
舒然有些迟疑的抬头。</p>
秦野的视线正在她身上打量，幽幽的目光里，暗藏着几分说不清的赞许？</p>
为什么会出现这个表情，应该是嘲讽才对。</p>
舒然在心里重复当年秦野的话，“你考到第一了？”</p>
“成绩不错。”</p>
眼前的秦野嘴角向上一扯，“不过为什么没考到第一名？”</p>
语气还如从前，声音懒懒地冷冷的，听起来依旧欠揍。</p>
气氛尴尬到冻住。</p>
慌忙之际，她的脑子里有了答案。</p>
舒然盯着秦野的脸，慢了好几拍接上他的话，“我没第一名聪明。”</p>
秦野的眉心，不可察觉地跳动两下，“人贵在有自知之明。”</p>
“就你厉害回回考第一！人生得多失意又无趣，才把这破事天天拿出来炫耀。”</p>
江停夸张地抖动身体，退后一步凑到舒然的跟前，像是看猩猩似的打量她，“小师妹，我们真没见过？”</p>
舒然顿了顿。</p>
她很确定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人，不过这个搭讪的技术，也是真的有够烂的。</p>
舒然悄无声息地挪了挪步子，“应该没吧，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p>